謝偉賢的餐廳坐落於熙熙攘攘的新加坡芽籠街道。它的菜單很簡單,是一張配有十三個圖片的壓膜紙。圖片上有清炒時蔬,肉或海鮮,蒸魚和兩種湯。「你會發現我們跟其他的炒煮店很不一樣。」謝偉賢說,「我們這裡沒有炒飯或者河粉。跟家裡吃飯一樣,我們只有白飯配菜。」
如果你對「Sik Bao Sin」這個名字感到耳熟 (廣東話的意思是「吃飽先」),那應該是因為曾聽過「Sik Wai Sin」「食為先」)這家餐廳。謝偉賢的父親謝國雄以前經營過食為先,就坐落在幾條街外,十分受歡迎。60 年代,他從廣東來到新加坡,1968 年開始在芽籠開始經營小攤位,取名「食為先」。雖然現在的芽籠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宵夜美食,但是那時冷冷清清,「食為先」是最早出現的幾個攤位之一。
謝國雄來自中國的廚師世家。他隻身來到新加坡,除了中國政府頒發的廚師證外,一無所有。他用廣東話說:「長輩們過去常說你只要掌握一技之長下半輩子就可以謀生了。」他和妻子一心只想著工作,忙到沒時間去醫院生產。現在他開玩笑說他的小兒子謝偉賢是在食為先出生的。「那天我老婆告訴我她要分娩了,可是我們照常營業。直到晚上關店了,我們才叫一輛計程車去醫院把孩子生下來。」
謝偉賢(照片中右,和他的妻子李良慧)回憶起在食為先的廚房成長的經歷。父親煮飯時他在一旁玩耍,父親去市場採購時他也跟著去。父親退休時,他和哥哥接手了烹煮的工作,一個負責竈台,一個負責蒸台。
2013 年,在顧客的鼓勵下,謝偉賢和妻子帶著父親的祝福獨立成戶,成立获得必比登推介的「吃飽先」。「以前我來到新加坡依靠自己努力打拼,創造新的生活。」謝國雄說。「如果不自己闖一闖,你永遠不知道你到底會什麼。我也希望我的兒子像我一樣奮鬥,在工作上得到認可,所以他榮登必比登推介,我感到很驕傲。」
兒子在吃飽先繼承了父親的傳統,成為廚房裡的掌勺者。每天他站在黑色的炒鍋前,用勺子勾起一團團的火焰,從容自如地操作著。
「每一天,當我踏進廚房準備工作的時候,都當成是在為家人做飯。烹煮食物要用心,必須使用新鮮的食材,而且是最好的食材。」謝偉賢說。雖然顧客等待的時間長一點,但是煮出來的食物一直都是那麼美味,充滿著濃濃的家的味道。
吃飽先菜單上的食物大多來自於食為先最可口的菜餚:絲滑的豆腐蝦仁海鮮湯,帶有煙燻味道的火焰生薑雞和吃起來嘎嘎作響的香脆柔嫩的綠芥藍。
蒸爐裡剛剛端出的是幾大碗湯,黑色藥材雞,水田芥,一份簡單的鹹魚味豬肉餡餅,還有大名鼎鼎的蒸鯉魚頭。香甜潤滑的白色魚肉配上鮮鹹的豆瓣醬,無比美味。
謝偉賢說:「除了用特殊醬汁醃製的蝦外,所有的菜餚都來自於食為先。蝦子的那道料理是我常在家裡為兒子煮的,所以我也決定把它加入菜單裡。我做的,就是家常的菜餚。」
「我總是對顧客說,我是用『心』煮飯。煮飯時,我只會輸給一個人——那就是他們的老婆或者媽媽,因為他們永遠都是用愛為家人下廚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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