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其林綠星餐廳 EMBERS 主廚郭庭瑋在前陣子,花了半年時間,推出了一張全植菜單——以全植物的方式,展現對多風味的掌握,以及對食材的理解。
對他而言,要做出這樣的菜單,必須更回歸對食材聆聽與理解:建立認知的脈絡、想像風味的發展,建立認知的脈絡,透過種種挖掘食材內在的過程,也重新回歸廚師這個角色的定義與位置。「我們是食材的詮釋者,而料理是我們的手段,我們是幫它說話的人。」他說。他原來就經常跑產地,回歸食材的源頭,也與種植者、生產者建立連結,對他而言,這是學習的過程,也是當奢最令人樂此不疲的地方之一。
他說,在理解食材的過程中,需要聆聽它在說些什麼,許多事情經過仔細聆聽,可能會傳達出過愈不曾想像的訊息:就如同杏仁中可能有奶油香氣、木耳經過熟成陳放後會有蘭花香氣、黃胡蘿蔔打成泥加入一點香草莢,會有好像海膽的口感等,熬煮、醃漬、陳放、烘焙、烤製......用不同的手法研究、介入,可以發現食材各式各樣的精彩。
又例如菜單的最後一道菜 Teńas,他刻意在最後一到安排這個不同野菜組成的菜色,帶用餐者回到「蔬菜」本身。但不同的蔬菜依據其性質、口感等,適合不同的料理手法,中間再透過阿美族鹽巴、辣椒、水做成的 Tenas 為基礎變化而成的沾醬,把味蕾歸零,體驗七、八種蔬菜帶來的不同風味與口感。「我覺得這個放在最後一道,能夠提醒吃的人,可以在這個裡面,真正再一次去理解每一個蔬菜原本的那一個美好。」他說。
郭庭瑋不諱言,理解食材、研發菜單,不斷追求對食材理解極致的過程很痛苦,但也非常愉悅。但這種不帶框架的探索與發現,也是非常愉悅的,且這樣的追尋永無止盡,也帶來持續創作的最初始、最純淨的原動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