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班牙文中,tapas是蓋在酒杯上的蓋子,這下酒的小菜是盛在酒杯的蓋子上的。西班牙的小菜文化非常隨興,例如羅馬人帶來了橄欖後,橄欖就被加入小菜中;南邊的阿拉伯人帶來了各式蔬菜也被加入小菜中;還有沿海城市的各類海鮮更是西班牙小菜中的重要元素。
各式西班牙小菜五花八門,來自西班牙加泰羅尼亞(Cataluña)的新加坡米其林餐盤推薦餐廳FOC行政主廚Jordi Noguera(下圖)說,點西班牙小菜也是有學問的。
點餐從清淡到濃重
他說:「最重要的就是要從清淡口味的小菜開始,慢慢加重口味,這樣才能吃到更多的小菜。比如從橄欖、或者是用橄欖、鯷魚等串成的Gilda,又或者是用醋醃過的鯷魚Boquerones開始,都是不錯的選擇。其他的小菜還包括沙拉Ensaladilla,熟成切肉等。加泰羅尼亞,最少不了的就是塗抹了蕃茄醬的麵包!」
在點過清淡的開胃菜之後,Jorgi說,接下來就是點一些口味較重的菜餚。他說:「口味較重的西班牙小菜包括一些油炸食物,如西班牙可樂餅 Croquetas、香辣炸馬鈴薯 Patatas Bravas 和甜甜圈 Bunyols等。如果餐廳有提供西班牙海鮮飯,也不妨來一小份!」
「大魚大肉」要留到最後
Jorgi 說:「最後以大塊的肉來結束西班牙小菜的一餐,比如帶骨牛排 Chuleton,或者是大塊的魚肉,例如用蒜和白酒調製的鱈魚肉 Bacalao。
總而言之,完整的西班牙小菜體驗,可以是從一間店吃到另一間店,因為每間店都有自己特別的小菜。在聖塞巴斯提安(San Sebastian)或者西班牙南部城市馬拉加(Malaga)、格蘭納達(Granada),這樣的『西班牙小菜之旅』很常見,不過在亞洲有些困難。」
在西班牙點小菜還有一些需要知道詞彙,例如「Raciones」指的就是一餐份的小菜,因為小菜通常份量很小,如果你想吃飽,就要點整份的「Raciones」;而 「Platos Combinados」則是完整的套餐,包括3到4個小菜。
小菜不簡單
很多看似簡單的小菜其實需要很多工序才能做到美味,例如橄欖油烤蔬菜(Escalivada)就需要先將蔬菜烤熟,然後撒上橄欖油再去皮剁碎,最後撒上酒和調料,才能放在麵包上,工序繁雜。
在巴塞隆那地區最出名的蕃茄醬抹麵包,看似簡單但是做得好吃卻不容易。Jorgi 用來自義大利的頂級番茄做成醬,然後塗抹在自己烤的麵包上,是樸實美味的小菜。
南北各有不同
在西班牙不同區域也有不一樣的小菜文化,Jorgi說:「西班牙的不同地方有不同吃法,當然我最喜歡的是西班牙北部,比如西班牙北部的聖塞巴斯提安(San Sebastian)、畢爾巴(Bilbao)、潘普洛納(Pamplona)。」
在西班牙北部的巴斯克地區,小菜通常叫做Pinchos。Pinchos是tapas的一種,具體指那些放在麵包片上的小菜,而且一定要一口就能吃下去。
南北的點餐文化也不一樣。Jorgi說:「在南部,你需要叫一杯酒,然後他們就會隨意上一些小菜。當然你也可以單點一些小菜。在北方,你可以點櫃臺上擺放的各式小菜,想起來就讓我流口水!櫃臺上的小菜有冷有熱,有大有小。當然烹調的方法和用料也有不同,比如南方比較多炸魚、炸海鮮,而北方則多用烤或者煮的。酒的搭配也不一樣,南方多搭配雪利酒(Sherry),北方則是蘋果酒和白酒,比如Albariño、Txakoli等。西班牙中部例如馬德里等地也有很多不同的小菜種類,不過總體而言,還是南部以及北部的小菜比較出名。」
作為西班牙人,Jorgi特別喜歡在晚餐前吃一些小菜,他說:「我記得當我還在聖塞巴斯提安的米其林三星餐廳Arzak當學徒的時候,我們晚上一群人會去 『Tapeo』 之旅,晚餐之前吃大概6到7道小菜。我很想念那樣的生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