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中米其林二星餐廳 JL Studio 大廚林恬耀,與鮮奶品牌創辦人、乳牛獸醫師龔建嘉,兩個看似出身不同、所學專業也不同的兩個人,卻意外地有著非常多共通點。
The Road Less Traveled 走一條不尋常的路
首先,兩個人都曾在人生之路有過巨大轉折。林恬耀年少時熱愛籃球,青少年時期還是新加坡國家青年籃球代表隊的選手,一直把運動當作職志的他,直到一次意外膝蓋受傷,才中斷了最愛的運動生涯;而向來嚮往牧場生活、更希望以大動物獸醫師的專業幫助產業的龔建嘉,原來想像的生活是每天在牧場中穿梭、享受悠閒的田園氛圍;然而 2016 年他創辦了鮮乳坊,進入商業環境後,緊湊高壓的生活,卻完全改變了他的生活模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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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一條與眾不同的路,注定要受到挑戰與質疑。「大家知道我要開一家新加坡料理的餐廳,大家都否定它,都覺得不可能,你這個可能兩個月就要倒了,那時候其實滿傷心的。」林恬耀說。餐廳開幕時原來設定的是走「現代歐洲料理」(modern European),但他總覺得好像少了一份發自內心的靈魂與熟悉,因此開幕前三週,他毅然決然轉做新加坡料理,希望呈現新加坡料理除了街頭小吃以外的面貌與風情。「自己心裡就有一個聲音說,這條路是不是對的,我想要嘗試看看。」他說。「我覺得我可以失敗,可是我不沒有嘗試而失敗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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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帶著希望「讓生產者被看見」、以商業的方式改善酪農產業的龔建嘉,也聽過許多產業內的人罵他「不務正業」、「只想做生意」,或是「自以為是」等。「可能過去獸醫這個角色是比較單純的,現在進入商業的環境,可能會影響其他人的利益的時候,就有很多惡意的方式來攻擊我要做這件事的出發點。」他說。
面對批評,最難的是傾聽內心、堅定立場。
林恬耀認為,批評耳語可以是打擊,卻也可以是鼓舞前進的動力。「有時候不是 positive energy(正能量)可以給你力量,我覺得有時候負面能量也可以推動你上來,就是想證明他們是錯的。」,林恬耀笑說,自己就是有種「反骨」的心態。
而對龔建嘉來說,身邊的夥伴非常重要,他們適時提醒他應該真正在意的是什麼,重新審視自己的出發點有沒有改變,避免一直被負面螺旋拖著往下走。「你如果被(負面或是惡意的模式)影響,他們就得逞了。事實上,應該是要更重新回來看待自己,確定自己當時要做的原因是沒有改變的,那就沒道理被影響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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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斷創新的哲學
另一個兩人的共通點是堅持「不斷創新、改善」,也都認為自己有點「冒險」與「叛逆」的性格——喜歡走一般人沒有走的那一條路。
對林恬耀來說,每天所做的事情外界儘管看起來相同,卻不可能一模一樣。「每個小細節、小東西上,我都覺得可以去改變,可以讓它更好。」而龔建嘉也認為,即便自己所做的是一般人認為的「傳統產業」,但也可以有新元素、新的可能。他以做智慧型手機的角度來看做鮮奶:從獸醫把關鮮奶、到更好吸收的酪蛋白鮮乳,到更重視動物福利的牧場等,一樣要不斷進化。因為,越不一樣的路,越創新的路,儘管可能越難走,卻更容易找到與眾不同的舞台。
林恬耀說,自己小時候晚上肚子餓,鬧著要吃東西的時候,爸爸總會特別起身,為他熬製一碗粥。粥先以蔥、蒜炒過爆香,然後加入泰國香米與以魚骨和蝦殼熬製的高湯後煮滾,再加上蝦米、中芹、芝麻油、油蔥酥、冬菜等,香氣四溢,然後是各式自己喜歡的料例如豬肉絲、北海道干貝、白蝦等,最後再加上奶水或牛奶,增加滑順的感覺與香氣。
林恬耀說,現在只要感覺沒有力量,或是低落的時候,他就會為自己煮一碗這樣的粥,讓自己平靜下來。「小時候感觸不會那麼多,長大後回想起這個時刻,才會覺得說,這過程都是愛。」林恬耀說。「有時候一些食物對我不僅僅是味道上的 memory (記憶),對我來說,那過程有時候很重要。」他說。
他也為特別來訪的龔建嘉煮了這碗粥——為兩人互相呼應,充滿意外,卻也充滿驚喜的人生,打氣加油,讓彼此充飽電後,都能充滿元氣的,再次上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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