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宫行政总厨莫杰强说的时候,语气变得好温和。因为——味蕾,会记得。说的时候,仿佛嘴边也回到过去。
莫杰强说,广东人家家户户都会在年三十晚之前的几日做年糕,比如萝卜糕、芋头糕,马蹄糕,还有油角、煎堆、芋虾、糖环等等。油角一个个像黄金,煎堆有“煎堆碌碌”之意,寓意黄金满屋。
芋虾是广东、客家一带很传统的过年食品。咸味的芋虾其实没有虾,芋头刨成丝,下点糯米粉、五香粉、芝麻,家家户户都用筷子去炸,像是炸油条一样。芋头刨丝,炸的时候油锅上面那些长长的像是虾的须一样,夹着炸,炸好之后像是虾,所以有芋虾的美名。
“这些小食呢,每家每户都会做自己的版本,变成说奶奶、婆婆做出来的糕点都有些许的不同,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食谱,有的油多点,有的糖多一些,有的马蹄粉多一些,其实大致上都是一样的。”
妙的是,大家最终最爱的,还是家里老奶奶做的那口味,因为是这位老人家的手艺,启迪了味蕾,让味蕾在体验之后,有记忆。
“小时后在家里见到这些的时候,就觉得已经是过年了,感觉会很开心,因为想到会有红包拿,父母、亲戚、认识的人都会给红包,很开心,然后把红包插满口袋。过年期间会吃油器糕点,印象很深,很怀念这个味道和年代。”
莫杰强是东莞人,小时候很有口福,因为奶奶会在过年时动手制作很多糕点,他特别怀念奶奶的松糕。他回忆,奶奶会在灶头上起个大锅,烧柴,蒸年糕,年糕好大一盆,然后在旁边插一枝香。这支香点着,烧到完,年糕就蒸熟了。当时是没有时钟看的,所以就看一枝香,当时买的香好大支的,烧 5、6 个钟头,以此暗算时间。
味道追寻
他指出:“当时奶奶婆婆都没教我们,我们也没食谱,那现在要怎么做呢?就是一直尝试,一直试验,还有要回想小时候的情景,跟着记忆和所知道的,去把一个味道做出来。”
这样的“创作”过程让人有幸福感。听莫杰强说,想到小时候的味道,便照着那味道去做,做出来之后去试吃。
“试吃不是说试他甜、咸、香,而是想起小时候的情景和自己吃过的味道。因为一年里面,只有这个时节才做这个味道,所以一定会想想过往的情景,尝试捕捉、做出那份味道。然后现在是有机会保留传统,重新令之有了新生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