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准备要到印度是 6 年前。
到机场要办登机手续时,执勤人员问我:“你的签证呢?”我不答反问:“印度不是共和联邦国家吗?为什么需要签证?可以补办落地签证吗?” 她回答:“不行。”
就这样,我把“人到机场飞不了”的第一次“献给”了印度。
这事过一个月后,我终于来到了拉贾斯坦邦(Rajasthan)斋浦尔(Jaipur)著名的 Morarka 基金会,这是一家支持逾 30 万户有机农夫的组织,他们对印度有机农业的发展有强大的影响。
老牛的自给自足
第一次在 Morarka 见面的伙伴是 Bhabna ,她开口就称我 Tai Ji (戴兄弟),亲切万分! Bhabna 兄弟带我们去参观基金会支持的一家专门收容老牛和病牛的“老牛院”(Goshala)。在印度,牛被奉为神圣的动物,牛老了一般都不宰杀(除了某些回教之外),只能养在外面或收养在老牛院直到终老。过去老牛院靠政府资助和大众的捐款筹资才得以维持,可以说是惨淡经营,所以老牛的日子也不好过。
自从 Morarka 基金会大力推广有机农作和蚯蚓堆肥技术(Vermiculture)后,用牛粪所制的蚯蚓堆肥受到有机农夫们的欢迎。牛粪堆肥让农夫有了化学肥料以外的选择,不再依赖会对土壤造成破坏的化学肥料,因此,农夫更乐意改而种植有机产品,还能获得更好的价钱,一举两得。
更妙的是,这家 Goshala 老牛院现在靠售卖自制牛粪蚯蚓堆肥就能维持运作费,不靠捐款;重要的是,土壤和环境获得改善,再也不成为城市的负担。我有幸在这里见证了这股强大的有机社会正能量。
超乎想像的印度
我们都知道印度旅游局的宣传标语是“Incredible India”。一天我们坐轿车赶路,见车道一分为三,一条给脚车专用,一条给车子,另一条留给骆驼车、马车和牛车。 Bhabna 兄弟在繁忙的街道上竟然踩刹车来个急速 U 转,后面响起一阵刺耳的长汽笛声,司机如此气愤,却完全动摇不了他 U 转的决心。
开着印度最大汽车制造商铃木Maruti “风神”的他,气定神闲地也来个车鸣响不停,示意着迎面而来的汽车啊、牛车啊、脚车啊慢下来让大爷我U 转……哈哈哈!完全颠覆了开车的常理,倏地把车开到了对面去。 Bhabna 兄弟说,在印度开车可以没有刹车器,但不可以没有汽笛!你看!印度是不是 Incredible 到终极程度?
粒粒皆辛苦
我在从事有机食品行业前并不了解“农产品出产地”对产品品质的影响,总以为豆就是豆。自从诚兴营销 Morarka 基金会的有机食品后,我才发现印度区域的有机黄豆和有机绿豆与其他地方的,大不相同。
这里的豆子色泽较暗淡,形状更小,水份较少,油脂不高但香味浓郁,适合用来烹煮,但不适用于制作豆浆和酱油。主要因为土壤的肥沃程度及植物水份的供应。斋浦尔区域大部分地区属于半沙漠,气候的特色也反映在豆子的品质上。我们在 Morarka 的包装厂里,看见妇女们仔细检视着一颗一颗的豆子,让我更深深体会农夫辛苦劳作收获“粒粒皆辛苦”的涵义。
Bhabna 兄弟带我们来到创办人 Mr. Morarka 的家乡 Nawalgarh,参观一家“零资源投入”(Zero Input Farm)的有机农场。老天怎么那么眷顾这家农场,产品都像是从天掉下来似的。
Bhabna 兄弟介绍说农夫让牛吃杂草,然后用牛粪制成蚯蚓堆肥,牛尿混合药草发酵成天然的抗虫剂,再把 20% 的作物留下收集作为种子。他说 Morarka 基金会领养了三千多家这样的农场,年平均收入都超过两万美金,叫人啧啧称奇!这也是印度 Incredible 之处!
夜幕低垂,我们在沙漠中看到宏伟的大宅酒店 Roop Vilas Palace 时还以为遇见海市蜃楼!那是主人安排我们入住的豪华酒店,每套客房的门都有两扇门般大,美仑美奂,装饰之精致如宫廷般奢华。
在拉贾斯坦邦一般晚餐要到晚间8点半才开始,先来喝的,饮酒配着 Murukku 圈圈饼;直到十一点半,才到餐厅里用膳。我看到睡眼惺忪的餐厅员工才刚开始摆设我们的食物,但一见到我们入座,个个欢颜逐开,笑脸相迎,让我再一次体验印度“以客为尊”的优质服务,但也让我理解了素食主义浓重的拉贾斯坦邦,为何素食者都挺着大肚腩!
哈!这又是一个 Incredible!